李长袭一直都有着居高临下的心里优越感,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山里,锻炼出来的经验和力量根本不是同年龄段孩子能够匹敌的,久而久之,他的心里浇筑了厚厚的墙壁,与其说是没人愿意和他交往,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本身设下了重重地壁垒,这一切全都因为范栩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。
从来没接触过外面世界的李长袭,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,这跟与野兽的对抗完全不同,是思想与见识上的完败,虽然很气馁,但同时也诞生了认同感,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是有资格和自己交朋友的,那该怎么做呢?
一般而言,只要说出来就好,可是他心里并不这么想,他不仅想要交到能够认可的朋友,还要在这段友情上占据绝对的上风,这单纯只是年少的意气之争,他想了很久,觉得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,好好折腾一下镇上那些古板的家伙。
恶作剧,对李长袭这样一个看上去老实的孩子,简直是不可想象的,但是又并非完全不可能,老实人也会因为一些契机,而做出常人难以理解和想象的事情,他在毫无自觉地情况下选择了犯罪的手段,趁着夜色盗走了范栩的纹章。
为了掩盖这个事实,他狠狠地骗了一群人,结果也正如他所想,他赢了范栩,一股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充斥全身,一想到晚上可以看到范栩目瞪口呆的眼神,他整个人就兴奋地不得了,这时的他年少轻狂,根本没考虑过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,在人生之路上,只差一步就走向了歧途。
时以至黄昏,李长袭在山间逛了大半天,这还是他自打记事起第一次挨打,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胸口发闷,不过最后他还是说服了自己,虽然是事实,但是有些话说出口还是太伤人了,骨子里就习惯为别人思考,这是他陷入痛苦的根源。李长袭看着日落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吐出之后,想起了范栩的话,脸上露出了笑容,
“对了,还没看到他吃瘪的表情呢”
李长袭收拾好心情,转身就往小镇走去,可他并没有注意到,天边已经渐渐积累起了厚厚的乌云,山雨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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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路山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寻找着李长袭的踪迹,他知道,当对方暴露了自己的瞬间,他就可以干掉对方,如此一来自然就没得玩了,他小心地观察着周边的环境,一路走来,他破解了好多猎人从前设下对付野兽的陷阱,似乎是目标故意引他过来的,袁路山不由得感叹,地利确实不在他这一边,自己不能搜索敌人所在的位置,就得时时提防对方的偷袭,不过,对方有这个胆量现身么?
突然,远处的草丛中出现了异动,袁路山根本想都没想就直接扑了过去,李长袭一见对方毫不犹豫,也赶紧蹦了出来,撒腿就跑,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,开始了一场生死追逐,双方都知道,这是最后一次了,既然李长袭做好了暴露的准备,就已经打算将对方击败,而袁路山也准备结束这场游戏,给目标的生命画下句点。
两人来到一片空地,李长袭停住,拔刀护在身前,双眼紧紧地盯着对方,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,袁路山则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径直冲了上来,抬刀就砍,李长袭谨慎的接下了这一招,却根本没有进攻的意思,反而是在一味地防守,双方进行了一场攻防演练,李长袭聚精会神,思考着敌人的能力,
“必须要造成伤害才能发动能力么?当初是因为直接喝了水,也就是说,他的能力需要借助液体的流动才能发生效果......那只要无伤应该就能封锁住对方的能力!”
可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,袁路山配合着匕首的进攻,很快就逼得不会耍刀的李长袭节节后退,李长袭一咬牙,想要取得先手,没想到对方直接一个撤步,用钢刀的顶端在李长袭握刀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,袁路山露出了笑容,然而就在这一瞬间,凌迟的偷袭也杀到了,早早解除了能力的他,躲藏在暗处,为的就是对方致命一击时留下的心理破绽,凌迟的武器从手掌溢出,顷刻之间就已经到达了袁路山的身后,就在他准备刺下去的时候,突然停住了。
袁路山还是一副颓废的表情,挥出的钢刀还没有收回,但左手的匕首却直接扎进了凌迟的腹部,他的嘴角露出笑容,
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吗,太天真了吧”
战局紧迫,没有时间让李凌二人惊讶,凌迟刚想后撤却发觉全身突然发软,他赶紧解除了能力,而袁路山等的就是这个瞬间,他直接一个回旋踢狠狠地将凌迟踢飞,这一脚他用了全力,除非那家伙的身体是铁做的,否则胸骨必然粉碎。
战斗中接触能力等于自杀,这也是为什么袁路山对自己的能力要如此要求,毒手尊前,配合上自己下毒的能力,对于常人和理人都是无情的打击。
可还没等他得意起来,李长袭的攻击就到了,他直接挥刀横砍过来,击飞了袁路山手中的钢刀,然后紧跟着飞起一脚,踢得对方连连后退,袁路山眉头微皱,
“没有接触能力?”
“呵......呵......”
李长袭喘着粗气,勉强打起了精神,他很清楚,对方的刀刃上一定事先涂好了毒,所以就算是解除了能力照样还是会中招,因为之前他已经中过毒,至少能够忍受一会儿,李长袭不知道现在凌迟的状况,但是一定要拖住眼前这个家伙,他已经不想再一次遭遇以前那种事了,袁路山眼神深邃,他看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露出了阴险的笑容,
“不错啊,中了我的毒还没倒下的,你是第一个,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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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狼站在老爷子身边,看着对方胸口微弱的起伏着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他没打算杀死对方,一旁的红叶似乎是挣脱了凌迟给她的束缚,紧皱着眉头走了过来,
“你的头发......是怎么回事?”
“嗯,你说这个?”
白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此时的白狼,一头银色长发披肩,盖住了自己的眼睛,依旧是没睡醒的样子,眼神中已经失去了战斗时的亢奋与狂热,他把长发往耳朵后面拨了拨,
“遗传,我们那里的人都有这个现象,大概是受聚灵的影响吧”
“......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?”
“可能吧”
白狼想起了从前的事情,的确,当时他也是一头银发,两年过去了,头发早就变回了正常的黑色,谁知道今天又发动了这个能力,他看着红叶,忽然想起了个问题,
“你......是怎么挣脱的?”
“嗯,是它自己消失的,估计是那个大眼睛少年出了什么事吧”
“啊?”
白狼吓了一跳,难道刚才消失的人是凌迟?这怎么可能呢!他心里很清楚凌迟的水平,别的不说,逃跑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,现在到底出什么事了?他赶紧发动了闪光幕,正好帮助自己人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,
“三,二,一,还有......三”
人数没有问题,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个人,难道刚才数错了?此时的白狼一脸懵逼,他根本没想过是凌迟暂时解除能力,准备偷袭的原因,不过无论如何,大家现在都是安全的,他安心了不少,现在准备去接应他们,他看了一眼坐在白老爷子身边的红叶,
“你......不阻止我吗?”
“哼,我又打不过你”
“额,也对”
“你放心吧,我对你那个兄弟没多少兴趣,跟你打一架才是我的目标”
“那你就不怕我干掉你的同伴?”
“呵呵,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,再不抓紧的话,我想你的同伴就要出事了!”
白狼赶紧收起了轻松地心情,对方说的很对,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去帮忙,他明确了每个人的方位,迅速朝着既定的目标赶去。红叶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,嘴角收起了笑容,她很清楚自己这边都是些亡命之徒,整个战场上,估计只有白狼想着留下别人一条性命,其他地方,必然都是破釜沉舟的死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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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姓胡,胡作非为的胡”
“我叫空,目空一切的空”
“嘿嘿嘿嘿”
“呵呵呵呵”
战局之内的两个男人,都在享受着生死对决的乐趣,空的全身都是伤痕,灰头土脸的,唯独一双眼睛依旧散发着光彩,而胡寅则是满身鲜血,伤口狰狞,却似乎毫无感觉一般,加上他那口洁白的牙齿,整个人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魔。
王少爷站在占据之外,胡寅身上几乎所有的伤口都是他做的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眼前这个家伙却没有丝毫的竭力表现,感觉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,伤的越多,反而实力越强!王少爷的眉间滴下汗水,他知道这只是错觉,对方已经处在临界点上了,只要再来一刀就能解决掉这个家伙。可是,究竟还要多久?
十刀,二十刀......一百刀,二百刀?王少爷越打越心惊,他已经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捅进对方的身体里了,对方依靠着灵活的移动,始终也没让他扎到致命处,反而对空挥出了好多拳脚。王少爷脸色发白,明明自己毫发无损,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但为什么就是杀不死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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